陳秀雯自一一年在內地拍罷劇集,休息足足兩年後,早前簽了新經理人,計劃再度出擊接拍劇集。周三(廿一日)接受本刊專訪,談及過去兩年間,在個人上,除了修讀香薰治療師課程外,在婚姻上也作出了一個重要決定,他跟結婚近三十載的林國雄已正式辦理離婚手續。
翻看陳秀雯一頁頁歷史,老公兩度有「出家」打算,生意失敗惹來不少債務,零八年妹妹陳加玲力數姊夫不是云云,一關又一關都過去,惟竟然來到一一年才分開。「我都好信緣份,有時可能大家未盡,timing未到,今次你問我,不是說到好絕,但清楚啲,就是緣份盡了,大家分道揚鑣。」
談起為何要休息兩年多,陳秀雯還是以往一副淡定模樣。「一一年,有次在內地拍劇,在看playback時,見自己攰樣走出來,當時其實好夠瞓,可能我個人裏面是一部1000cc的車,但駕車時是個賽車手,我一做事就踏到好『行』,所以我每十年八載就要停一停,短暫退出都兩、三次,總之就想離開一段日子,兩年多前,又有同樣感覺,當時只是好想休息,我去讀我好喜歡的香薰治療師課程,就是這段期間,我在婚姻上都做了個決定,我離了婚。」
向來不愛談及家事的秀雯,八三年跟林國雄結婚,要決定結束二十八年婚姻,內心一定不好受,不過眼前的她,感覺不到仇與恨,平靜又有點淡然說:「因為簽字離婚已經是兩年前的事。(離婚可有導火線?是否經過長時間考慮?)結了婚又或曾經結過婚的人,我不需要形容得好清楚,他們也會明白,兩個人關係不是一朝一夕去決定件事,不會因為打爛了我隻杯要同你離婚,兩個人不可以再繼續生活下去亦非一朝一夕,我好細個就拍拖,好細個就結婚,以前想的事,跟一路一路成長之後,經歷多了,見事情多了,個人一路modify,加上我同我ex(前夫)這麼多年裏實在太多事情發生,有時朋友都會說,別人十世都無你們咁多事。
「但人與人之間在風平浪靜、風和日麗時候,大家可能手牽手到老,你不會知大家原來面對問題時會有矛盾,不是說:『最衰你累我跌一下。』不是這一種,而是當每一樣問題出現時,去面對時,兩個人就是兩個人,想的事不一樣、角度不一樣,愈多事件出現時,其實每一次都在加深,知道彼此生活理念其實不一樣,有事發生處理方法不一樣,態度又不一樣,日積月累下,去到某個點,會覺得我過回我的生活,他就過他的生活,可能無咁辛苦;我們無爭吵,離婚,可能是時間到,去到個timing覺得不需要再糾纏,當中真的沒有一個觸發點。」
但過往有不少報道,因前夫搞地產生意失敗、又遭人騙錢而惹來不少債務,經常也說她要代夫還債,這個不是離婚主因嗎?她即說:「如果只是因為錢銀轇轕而要離開,我想我不會等到今天。唉!其實不論男士還是女士,決定結婚那刻,就是要共患難,不單止共富貴,可能我傳統古老,盡量可以都不會離場,有得補救我都會珍惜大家相處,世界上無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跟任何一個人相處都要磨合,只是磨合過程中,你要付出幾多?這個人配不配合你?如果單方面配合人家,配配吓都無energy。」
離婚後跟仔仔同住
零八年底、零九年初他們發生了很多風風雨雨,秀雯的妹妹陳加玲力數姊夫不是,林國雄亦曾表示自己為太太帶來很多煩惱,甚至肯離婚贖罪,當年陳秀雯只發了聲明撐老公,沒作其他回應,來到今天,她也豁然表示:「我明白好多人會這樣看,(前夫林國雄)當年生意失敗、又給人騙那麼多錢,帶來這麼多『蘇州屎』,人與人之間如果關係只是得辛苦、只得壓力,早就撇咗就算,但並非如此,幾十年生活,大家關係千絲萬縷,開心的不開心的重疊交錯,你說是否糾纏很久、辛苦好久、掙扎好久才有今天決定?壓力是有,矛盾是有,女人有時顧慮多些,尤其當你有小朋友。(離婚念頭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一次,事實上大概十年前,當時大家矛盾位都幾多,家裏沒有communication,雖然無吵架,但都頗辛苦,但兒子即將會考,不敢郁,因為看到不少小朋友為着父母分開,就讀不到書,心想怎樣辛苦都要忍,我直情沒跟兒子講過這件事,當時有(離婚)衝動,但沒做這個決定,跟住過了衝動又沒這麼多矛盾,直至兩年前。」
前夫林國雄曾兩度打算「出家」,作為太太,要面對也不輕易,當時有想過離場嗎?「我覺得既然劇本寫了個頭,中間發生這樣的劇情,我個人做事不是說大量,但如果那件事我理解到,我是可以接受let go, and move on,再加上我是佛教徒,他有出家意願,其實我無話可以講,不是說贊成不贊成,而是我理解到,我知道那件是什麼事,不可以say no。 即等如兒子說,『阿媽,我要去北極讀大學。』我的想法是,如果他人生過得快樂好多,我會給他去,即使他去了不肯回來,即使這個人跟我關係有多近,我不會拉住他,但他最終不去,我信緣份,可能當時未盡,timing未到,今次問我,不是絕,但清楚點,是緣份盡了,大家要分道揚鑣,白頭偕老,手足情深,並非必然。」
兩年前離婚,事前可有跟仔仔商量?
「如果我個仔未夠廿一歲,都可能會跟他傾,但他今天已經廿六歲,已經出來工作,況且他生活在同一間屋內,好清楚發生什麼事,我不需要諮詢他,我亦知他怎想,結果他的答案亦是一樣;我跟仔仔彼此感情不錯,都了解,現時大家一起住,都叫相依為命。」
跟前夫沒有聯絡
那麼跟前夫現時可有聯絡,他有否「出家」?「大家沒有聯絡,我們當中都有共同朋友,但我跟他們說,不用說他的近況給我知道,我亦不會特別去問,連兒子見不見他的爸爸,都不會說給我聽,過幾年我不知道,但現時來講,留些空間會較好。」
回望這段維繫了二十八載的婚姻,最終要離婚收場,對自己選擇可有抱怨、失望?她依然樂觀地:「我個人好認真,所以常常都要記住Carpenters一首歌的歌詞,找perfect是好辛苦,如果單是婚姻不perfect,但人生之中除了婚姻,還有工作、朋友、際遇等都不錯,我都好幸福,朋友說我,原來都有幾多代表作,我得到的,可能好多人想要都未必得,所以衡量人生不可單看婚姻。(你都頗樂觀?)我不是一個樂觀的人,否則不會去到兩年前才做得到(離婚)。」要總結這段婚姻,可有遺憾?「如果我已經付出誠意同最大的努力,最終都是不work,那我沒有需要遺憾。」
重申沒有焦慮症
婚姻過程中,風高浪急,陳秀雯的情緖可有出現問題?有報道指她有焦慮症引致甩頭髮等等,她笑說:「我告訴你,焦慮症是從哪裏來,只是有個記者,因為之前好多新聞,就走來我家,在開門一刻見到爸爸同我住,就無故寫了個故事說我有焦慮症,要老竇陪我去睇醫生,唉!我自小頭髮都是幼同少,你叫個記者站在強光燈下影張相,她一定焦慮過我,但事實上我是沒有焦慮症。」
跟陳加玲關係未修好
跟妹妹陳加玲關係又如何?「自從上次事件後,到現時為止暫時也未見過她,唔,我個人是這樣,有些事如果我理解得到,我可以放得低,and move on,若我理解不到,就move on不到,而妹妹這件事,直至今天,我都未理解得到,所以暫時來說只可以先放埋一邊,或者將來等我聰明些,理解得到會沒事。」
正式回復單身後,秀雯對於工作及感情有何新方向?她說:「突然間不用理人,仔又大,他都唔得閒招呼我,只是負责自己,好free;我是人閒心不閒,機緣下認識了Bobby(歐陽震華)的經理人Lydia,心想跟Bobby可以長時間合作應該不錯,加上在街上觀眾說好鍾意看我的劇集都是九十年代的,有機會都想拍些在香港播出的劇集。」現在經濟上沒有問題?「就算遇過風風浪浪,今天好幸運不需要為賺一嚿錢而迫自己做一些不喜歡工作,所以只想碰到好劇本跟好角色,做奸角都可以,有機會的話都好想跟Bobby再合作,我跟他很不相似,但大家又blend到一齊,出來效果還要很好;至於感情,我又不會說一定要一個人過埋去,一切隨緣。」
一起走過的日子
八零年,陳秀雯跟林國雄因合作劇集《驟雨中的陽光》擦出愛火,當時他們是麗的(亞視前身)的當家小生花旦。二人於八三年結婚,林國雄在八四年退出娛樂圈鑽研佛學,八七年兒子林上智出生。
九二年,林國雄轉行從商,跟潘芳芳及方國珊在西貢開地產公司「田宅行」,可惜運作了五年後,有傳因錢銀反目,潘芳芳及方國珊甚至要告上法庭;其後,陳秀雯加入無綫演過《壹號皇庭》、《再見亦是老婆》等劇,令她人氣再次回升,而林國雄則繼續大搞地產生意,投資西貢地皮建村屋等。九八年八月,林國雄宣布開設「福田居寶號」大搞電視劇製作,更筵開百多席慶祝,不過兩個月後公司便倒閉,隨之而來的是一筆筆債務,除了發展元朗村屋爛尾,被銀行追數外,二人在十月更自爆到福州興建佛教大學,被內地高僧騙走千萬元,有說他們在西貢的居所亦因斷供遭銀行收樓。
隨後,陳秀雯北上到內地拍劇,而林國雄則鮮有現身,不過在二千年及零三年分別被銀行及前僱員入稟法院追債;零八年,有指陳秀雯未償還前僱員債項,被人在亞視門外及住家貼大字報追債後,妹妹陳加玲不忿姊夫所為,公開指摘林國雄在廿多年來,以各種手法取去家人二千多萬及折磨陳秀雯的行為,此舉卻令姊妹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