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慾孽(貳)》背着《金枝慾孽》這個經典牌頭,被作比較在所難免,惟劇中用上的是具質素的演員如鄧萃雯、蔡少芬、陳豪及伍詠薇,收視一度滑落十九點之境況,任誰也估不到。
《金枝(貳)》低收!究竟是戚其義跟周旭明這個神級組合堅持走偏鋒路線出事?還是太長對白,在沒有劇本下連演員也消化不到?觀眾又「睇唔明」……
三大主角就各有睇法。一向有話直說的「如妃娘娘」鄧萃雯,親述不認同戚其義及周旭明沒劇本這一套;蔡少芬跟陳豪卻持相反意見。Ada力撐:「我只知他們的東西就是這麼特別,我相信總有一撮人好buy他們,包括我。」
鄧萃雯:零劇本影響演出
早前有報道指雯女公然說是預了觀眾看不明《金枝 (貳)》,外間隨即傳來各種是非,惹起很多揣測,有說是雯女跟TVB關係不好,跟阿戚交惡,又傳出是雯女不滿伍詠薇云云。
雯女接受本刊專訪時,沒半點忸怩,直問她覺得最不明白是什麼?她認真說:「我最不明白是為什麼無劇本,我當日接拍《金枝(貳)》,當然是自己都好欣賞戚其義及旭明,阿戚是劇癡,旭明有好多不平事要透過劇本去宣洩,很明他們都是想將件事做到最好的人,但我作為演員,我都好想盡力去做到最好,奈何沒有劇本在手,怎可以去做準備?感覺就好似捉棋,理應可以看到前面的路怎樣行,但現時就好似有塊布冚着整盤棋,自己隻棋只可以行短距離的前後左右,再遠的就完全看不到,所以我拍攝期間已經患得患失,根本不知下一步是怎樣,開工時,我經常出於驚恐、焦慮的狀態,之前也跟你們說過是壓力爆煲,臉部微血管不停顏動,臉亦又紅又黑,可幸是沒有到『生蛇』及紅斑狼瘡症程度,我想起這部分的回憶也是不開心,拍攝期間過程真的很辛苦。」
未開拍已後悔
這樣跟阿戚及旭明的關係是否很差?「我沒有生他們的氣,亦不是去『詐型』、炮轟等等,又說我不做宣傳,我昨日才為《今日VIP》錄影,接受陳芷菁訪問,我們亦有研究『飛紙仔』這個文化,不是經常出現就要認同,可能要無奈妥協,但並不代表要認同,正正因為我欣賞阿戚他們,自然很有期望去做好件事,我亦很有心很重視《金枝(貳)》,決定接拍時,我已經推了其他宮廷劇,騰出空檔時間,希望有充足時間鑽研劇本,結果是什麼也做不到,正因為這樣所以也特別失望。」拍攝期間有後悔接拍嗎?「其實未正式開拍,由無劇本開始已經後悔,上一輯拍到第三、四日已經崩潰,哭着看playback,但上次整個故事大綱及人物性格都有,亦有劇本,但今次只得幾場分場,我真的不能夠只憑単舉幾場分場就去演,所以現在播映,我也不太敢去看自己演出。」如此這般可會擔心人家會覺得是輸打贏要,收視低就「跳船」?「不會吧,三月我生日時,傳媒發現我有焦慮、驚恐,當時劇集還未出街,現在又不記得我的歷史?唉!我從來都不看收視,我到現在仍然很喜歡當年曾謹昌監製的《生死訟》,有郭晉安、關詠荷等演出,當時我在美國讀書回港客串,我要被判死刑,拍攝手法好寫實,但收視成績是當年最差,幾乎要腰斬,但這齣劇是令我在演技上開竅之作;未接拍《金枝(貳)》,不少人也說見好就收,經典難以超越,可一不可再,你估我不知嗎?但基於對《金枝》那份情意結,同時第一輯這麼好,出得來行,都預了要還。」
但這樣直話直說,怕不怕?雯女沒思考半秒便說:「不怕,我是講自己感受,亦不是詐型,為何講事實要怕?不能夠顛倒是非,黑白不分,當然我都會選擇傳媒來接受訪問,我不想又變成炮轟之類,平心而論,監製見到大家只是好吃力背對白,拍到講到已收货,對於他來說也是suffer呢。」
蔡少芬:我好鍾意阿戚作品
雯女有她的道理,但另一女主角蔡少芬的反應卻大相徑庭,她坦言跟阿戚合作七次,建立了很強信任,即使只得分場,亦能得心應手。
對於雯女抗拒無劇本,Ada卻說:「由《天地豪情》開始至今,我和他們合作已經是第七部,你問我,我已經慣了這一套,阿戚同旭明兩個是很清楚方向,阿戚場場都在,一不清楚就會問他,不會不明白,如果對着一班根本不負责任的人,無劇本真的不可能,亦會好驚,但是跟二人合作,我是好安樂,我一路去演,他們會知有無over到,之後接着會是怎樣,阿戚是傻佬,拍到暈咗都繼績撐,你諗吓佢緊張過你,你做咩咁緊張?旭明其實可以把很初步的劇本給我們,但他只想給執得最靚的版本,我是認同他們的,好似暫時來講,收視是不好,但我湘菱角色無衰,不是我叻,是他們的劇本好睇,我給自己九十分。」
阿戚不愛拍大路題材
但結果收視曾低見十九點,Ada說:「當然是想也沒想過,失望一定有,但好明白,是天時地利人和問題,不過我接拍一套劇不會想收視同得不得到獎,只是想拍有質素的劇,teamwork好,人腳又鍾意就拍,我覺得阿戚不太喜歡拍很大路的東西,我作為演員,亦不想演些已做過的角色,很無挑戰性,而阿戚往往就能給我一部又一部不一樣的東西;怎想到我在《火舞黃沙》做阿佘(佘詩曼)同邵美琪的奶奶,還要好惡;雖然《飛女正傳》大家不大接受,香港人文化可以接受幾多我亦不知道,我只知觀眾又接受外國有超人囉,我會知他(阿戚)的東西就是這麼特別,可以拍到(一般人)不會諗到的題材,我覺得幾好玩,那天看完報道,我就跟阿戚說,原來有我的作品才會衰,所以是我害了他,我要跟他說對不起,算啦,我們是互相傷害,但我相信有一撮人會好buy他們,包括我都好鍾意他的東西。」Ada更說收視不好,不一定無收穫。「《珠光寶氣》香港收視一般,但在內地很收得,還帶挈我賺了好多外快,所以看你要的是什麼,作為土生土長,如果香港收得當然開心,但其他地方收得一樣開心。」
但拍攝時,雯女一度情緖爆煲,可有跟她傾談以作安撫?「拍攝時我不知道她不舒服,如果知道一定會跟她傾傾,不要太大壓力,但當時個個都好集中看劇本,我不想去妨礙她,所以沒有主動傾太多閒偈;我跟雯女將會開始有好多戲,因為五阿哥死後,我會對她好好好好,及後她怎樣利用我,我又怎樣利用返佢,二人關係很好睇,希望觀眾會有心機看看。」Ada首尾呼應為劇集宣傳亦用回《金枝(貳)》 的主題,說:「謠言可以整死一部劇,亦可以捧起一部劇,好似食肆一樣,有些人未食過,因為人家話好,可能未食都大讚,還大排長龍,如今情形一樣,幾個人說不好看,有些人未看過都話:『我都放棄咗!』所以再三請大家留意往後劇情。」
陳豪:收視高低無礙心理質素
除了Ada,陳豪亦是阿戚班底之一,由於合作無間,他未有出現不明的情況。「阿戚日日都在拍攝現場,他既是監製亦是一個導演,因為有晒分場,我知道劇情推進,而且有他在,會是一顆定心丸,他會在場一路fine tone着我,另一方面會給了好多創作空間;他對於我演戲思維上,給了好多input,亦因為他,我思維上開竅不少。」
出來成績始終是一個反映,陳豪認同說:「鍾意同不鍾意真的很難說,是喜好問題,坦白說有些質素不好的劇集,收視亦不錯的,觀眾可能會簡單一點,那刻只想笑吓,有些深度劇,可能又不會是主導,所以向來我都不太介懷收視,就算我演劇有四十點,又不覺得好成功,很飄飄然;收視低過二十點,又不會覺得很失敗,心理質素都幾好,主要原因是每人追求的事都不同,有人求勝,我就求變,好想嘗試不同變化,這點阿戚給了我很多;不過我感覺上,阿戚不同作品上,都是想反映現實、真實一面,只是他會透過很親的鏡頭去表達,偏靜態拍攝手法,可能在電影更適合,看看將來可有機會,我都好希望亦好期待。」
縱然外界批評劇集故事太深奧難明,不過伍姑娘對《金枝(貳)》製作團隊有讚冇彈,「一直很清楚戚其義同周旭明的作品風格多陰暗面,除了《金枝》高收視外,其餘都很平均,好像今次《金枝(貳)》故事以謠言為題,跟上輯爾虞我詐有很大分別,當然要用一段時間去為故事周詳地鋪線、擺位,這類劇是我一直想演的劇,並非公式化的故事,所以好享受拍攝過程,而且角色亦塑造出一個新鮮感的伍詠薇,覺得拍這套劇有很大得着,單是團隊精神,各演員無私地為劇集宣傳,已是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