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曹永廉來說,演戲的興趣已經勝過唱歌許多。
樂壇處於低潮,不少「一碟歌手」前路茫茫,要離開捨不得,要留下沒工作可做,看不到希望。曾經是過來人的曹永廉感受極深,放棄當歌手轉做藝人,當年有掙扎過,今日回頭看,他慶幸自己肯下決心轉做藝人,演戲令他可以繼續立足演藝圈,而且成家立業,現在喜歡做藝人演戲多於歌手。寄語大家行一條路不通不要緊,要懂得轉行第二條路,只要肯試、肯下苦功,終有一次會成功。
《飛女正傳》熱剛過去,《情越雙白線》正在熱播,再加上南非世界盃期間的南非外景特輯,大家都看見曹永廉的身影,雖然不全是柏飛,不過說近期是他的世界也不為過。《飛》劇中飾演徐永暉的曹永廉被排列為第三男主角,但這套劇播完後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第一男主角陳豪而是第三男主角曹永廉,最搶是他,公司也知道,即獎勵他去南非拍世界盃特輯放鬆下。「都算是獎勵的,剛好我又有空檔,好彩咯!」曹永廉笑笑口說道。另一角度看是否意味著曹永廉在TVB開始有地位?「咁又不覺得很特殊,有劇出街某程度對人氣是有幫助,我都有時沒有劇開的。」
徐永暉獲認同
演徐永暉是否很有成功感?「我好喜歡套劇有新鮮感,我們拍攝時都覺得徐永暉這角色會很『出』,大家期望很高的了,因為人物性格極端,變化很大,由平凡老實被人欺負的乖仔變成報復心強欺負人的奸仔。不過出來有人讚對自己來講是幾開心的,不是代表好叻,是好像跨前了一步,證明都可以駕御較複雜的角色,日後人地對你的信心會好一點。在這個圈浸淫了十多年,對自己算是有交代。」
導演戚其義是你的伯樂吧,以前《妙手仁心II》中的向眾仁、《飛女》中的徐永暉,「可能我個樣看起來蠢蠢地,導演睇中我演這類人物。」《情越雙白線》的角色又轉為較平凡的已婚的士司機,又是不同的表演方式。現實生活中他亦是有妻兒的人,演起來駕輕就熟很易投入。有些藝員會覺得,一時演主角,一時演大配角,似乎是倒退了,心裡會不舒服,曹永廉心理狀態很正面,他不計較戲份,只在乎有機會表演,因為他捱過沒工開的苦日子,特別懂得珍惜。
仍然想演奸角
問到希望再演甚麼角色?他說:「我想再演奸角,因為多變化,效果易出些,內心交戰,以前演奸角較表面。好人通常乖乖斯文,角色上已幫了你討好一些,同時想演喜劇角色看看能否勝任,而且睇得開心,演又開心。(外父姜大衛可有過你幾招?)沒有,他很懂得尊重每個人的演戲手法,顧及別人感受,隨非我問到他,他才會提點我,例如《ID精英》我們有對手戲,我有些Over了,有些力度不夠,他就會提我。他們那一代人很中國傳統思想,待人處世講究有分寸。」
「外父以前一出現就很有台型,很酷的樣子,現在常常笑口常開,可能家庭和睦,兒孫都乖,工作很順利,人變得開朗了,拍戲時可以同後生仔玩埋一齊,大家一樣很尊重他。最欣賞他演戲很實淨,每個角色他都擺到重點,可以套套都有點不同的東西拿出來見人,相信與他經驗好有關。佩服有些藝人做到每套戲角色都能完全分離,我就特別欣賞同行的黎耀祥、陳國邦,他們就算演同類型角色都有不同的做法,畀到不同的感覺觀眾,我就未可以做到,要再努力。我的思維不夠強,所以要學習,參考他們。」
樂壇發展停滯 捱窮曾借錢做搬運
■曹永廉在TVB有不少發展機會。
曹永廉是歌手出身,當初由歌手轉做電影演員,入電視台做藝人,是咩原因?「好簡單,冇得撈,1994年出了唱片《情深款款》、95年《唯一的女神》,96年、97年都是一年出一張碟。平時靠登台做騷,到酒樓宴會和政府的街頭宣傳活動唱歌賺錢,之後就連出碟機會都沒有;唯有去拍電影,去大馬拍戲,但任何都不配合,看著自己的片酬由高走向低,心知不妙但無可奈何。面前可以選擇的路不多,整個人『謝晒』。試過窮到無錢開飯向人借錢,碌爆卡甚至去兼職做搬運。個天很奇怪,當我挨不住準備轉行時,卻又有人搵我拍幾組戲,又夠我頂一段日子,後來我搵舊經理人兼朋友Ivy(陳鍵鋒現任經理人)傾,想入TVB博下,由她幫手引線,決定當自己新人在電視台從頭開始,尋求一線希望,紅了再回來唱歌。」
漸漸忘記歌手身份
目前樂壇不景氣,都有不少年輕歌手不上不落,曹永廉是過來人,很明白他們的心態。「以前做歌手時我只是想著一條路,自己喜歡唱歌,覺得當歌星信心大些,點都要向這個方向走。後來放開了,明白其實人生有很多選擇的,應去試下其他的事。當時我也不喜歡拍戲,因為習慣唱歌很個人,觀眾的歡呼聲、掌聲、榮耀都屬於自己的,拍戲是一群人合作,榮耀輪不到自己,但我總不能鑽入死胡同,決定行出第一步,希望拍電視劇有機會紅了再捲土重來。誰料拍了電視劇後開心過唱歌許多倍,最明顯是唱歌通常今日不知明日有沒有工開,收入不穩定,拍劇就不會;投入演戲,做得好外界反應愈來愈好,自然就加強力度去搏,得到的滿足感大了,漸漸找到自己的立足點。如今演戲的興趣與日俱增,我忘記了歌手的身份了。」
曹永廉覺得現在唱歌又變了質,注重外形包裝宣傳手法,以前做歌手一定要唱得,以前表演唱現場是必然的,好少咪嘴,「現時唱現場好似好威咁,現象真怪,我們的年代個個都係唱現場,以實力唱歌,唱片不賣得也無奈。這一行講天時地利人和,肯努力上天遲早給機會你反彈,馬浚偉、林保怡、陳豪、黎耀祥都是挨過一段日子才出頭的,當然如果不勤奮就算給你機會都無用。」
只要肯試終有機會
曹永廉鼓勵年輕人,一條路不通可再轉另一條,只要肯試終有一次反彈成功!但他有時仍見到有些新人會埋怨導演拍得慢,嫌導演不夠水準,但他們自己本份都未做好,講戲時去補妝、傾偈,排戲時不集中,不珍惜機會,可能他們得來太易。「在這行最自豪是我不遲到,做定功課,記好劇本,同人合作都盡量配合。做演員口碑好重要,當你未夠班,別人點解起用你呢?靠口碑,可能因為你乖、聽話、準時。人紅了亦更要注重口碑,人紅通常聽到許多好說話,令你飄飄然,不自覺會得罪許多人都不知,如果太串的話,你跌落來時許多人會加一腳,踩死你;如果你好禮貌,別人會對你印象更好更入心,不會落井下石。這一行起伏很大,可能有人一世好運,但總之我自己緊記做人要懂得尊重人,態度好些會『襟玩』很多。」
家庭有壓力重視賺錢
■曹永廉結婚後,家庭就成為了他的壓力。
曹永廉的妻子是姜大衛的長女姜依蘭,二人於2007年11月28日結婚,並育有一兒子。選擇結婚有家庭後是壓力還是動力?「是壓力,動力我一向都有,壓力不是來自娶了明星之後,太太都有工作,但我是家庭支柱,希望自己事業好些,賺多些錢養家,我小時候家境困難,有能力會盡量給父母、太太、兒子好的生活環境。給最好的教育兒子,不是寵壞他,是希望他將來的競爭力好些。現在很多小孩嬌生慣養,飯來張口,起居生活都依賴工人,我就不希望兒子在溫室長大,有機會會讓他挨下苦,他才會成長。」眼前的曹永廉雖然比同年齡的人經歷多,「飽歷風霜」,但笑起來充滿陽光男孩氣質,是因為他已經找到希望,找到幸福!皇天不負勤力人!